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仆佣四散一空,岑楼拿一挂备用钥匙,一间一间的去开门。
多半数的房间都是空的,唯一间采光最好的屋子,还残存着主人生前的痕迹。
里面有戚容绝不会使用过的另一个人的痕迹,兔子拖鞋,散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画具,半张勾勒出细细线条的画板。
岑楼掩上门,继续往里走。
入目一张大床,床边还搭着丝质的裙子,揉搓的有些褶皱,像有人着急忙慌脱下来,脚丫还在上面踩过。
岑楼忽然想起,戚容其实是有些固板行为的焦虑的,譬如他的房间里摆放的东西的位置,具体到阳光直射的角度,都不能容许旁人破坏半分。
但是显然在这间屋子,看不出主人丝毫性格方面的残缺刻薄。
甚至有几分凌乱的可爱。
岑楼想不出除了宋京绽以外的第二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裙子散开,像旋落下的花瓣,粉蓝色的,非得要皮肤白的晃眼才能穿上的颜色。
他鬼使神差的,勾起那条裙子细细的肩带。
抖动间,什么东西掉到了脚边。
岑楼打眼一扫,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。
但他此刻无心在意,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面前这件裙子所吸引。
他微微佝偻下腰,鼻梁上的眼镜有些碍事,他摘下来,扔到一边。
那堆粉蓝色的绸缎织物堆砌在他的面前。
岑楼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,来自这条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