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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家侍卫都是守门口的,武宁侯府倒好,守里头的。
虽不能前进,但好歹书房的门时敞开了的,子书岁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朝里头扫了一圈。
因为被那一箭“吓到”,她这会儿仿佛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,平日里的柔弱都削弱了几分。
而后朝着上首大喊——
“表哥!”
声音中还带着气性,闻声者都能听出她强烈的不满,多半是为了那一箭。
楼梯口,萧必安一袭乌黑如墨的锦衣,细腻的云锦上,衣领和袖口镶了金线。
与清晨时飞鱼服的肃杀之气不同,眼下的萧必安更显沉稳和神秘矜贵。
他倒是淡定从容地一语不发。
子书岁一见到他人,便一副“忍不住气”的模样,控诉道:“我视表哥为兄长,表哥竟要置我于死地?我何错之有?”
借着这股子因被刺伤而来的勇气,子书岁不顾在场侍卫的眼光,强忍着眼泪,一副誓死要捍卫尊严的模样,字字清晰地说道——
“表哥不就是怀疑我投奔侯府的用心吗?”
“刚才舅母也替我作证了,我投奔侯府就是为了寻门京中的好亲事。”
“我爹只是个七品小县令,眼下我爹娘去了,我去哪个舅舅家都是外人,都是要寄人篱下的,我就是想来侯府,希望能背靠侯府嫁个高门大户,将来谁也不能欺负我去。”
“女子婚嫁之事,我本难以启齿,如今我说完了,表哥对这个回答可还满意?”
“若在表哥眼中,这也是别有用心的话,那当初母亲将我藏在暗室中时,我不如跑出去在谢贼面前自戕好了,还落个忠烈的名声!好过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家人的箭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