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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清俊朗,衣白胜雪。
白尽泽身上还带着一股寺幻山特有的草药香,想来没回极之渊,直接进棺来寻他了。
余羡只看一眼,随即躲开视线,“我以为能尽快出去。”
白尽泽但笑不语,拿过他的右手,将袖中那枚玉扳指取出,转着扳指查看一圈。
“他不是这枚扳指的主人,此处乃十里荷镜,稍有不慎易入幻境。走吧,随我出去。”
“扳指上的异兽,我没见过。”
“是狍鸮,又称饕餮。是上古的凶兽,生在钩吾山。”白尽泽把扳指放回他手里,“这种凶手喜欢吃人,贪吃,有时候吃着吃着就把自己的身体也吃进去了。”
余羡:“溯方灭国,是狍鸮所为?”
白尽泽说:“得去张知县的府邸再看看。”
“好,”他走了几步,顿住了,“白尽泽...我的玉佩脏了。”
余羡的拇指在腰间玉佩来回摩挲,通透的玉身不知何时落了一滴血红,沿着玉身凤凰的雕刻纹路延伸开,怎么都擦不干净。
玉是白尽泽给的,余羡分外珍重。
闻言,白尽泽眉头忽而一皱,没关心那枚玉佩到底如何了,执起余羡的手把脉。
自己养大的孩子,何时好,何时坏,听音便知晓。
脉象果然不稳。
阵阵凉意在血脉中肆意流淌。
余羡已有不适,闷着一口气试图将眩晕感压下去,结果适得其反。
不止眩晕,忽而多了几分困倦。
他无措看着白尽泽,“师父,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