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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自顾自地说着,不管我跟她说什么,她根本不听。我开始后悔自己一个人来家访了,我应该带一个比营养管理师更有说服力的人一起来。想到这里,我决定为自己的突然造访向她道歉,然后告辞离开。
有羽吗?当时去家访,我以为她并没在家。可等我从她家出来后,正好和二楼房间里望向外边的有羽四目相对。
她的样子并不是在生气,是我非常熟悉的眼神。
第二天,有羽没有来上学,接下来的一天也没有来。我想我得赶紧再去看一看情况,于是跟校医和市政府的保健师取得了联系。结果还没来得及前去咨询,就被学校警告说让我不要擅自采取行动。
因为学校接到了有羽的家长——她的父亲的投诉。
是的,是她父亲。他投诉说:“由于你们学校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班主任,我们怀疑有虐待儿童的行为,对此我深表遗憾。如果学校老师再有进一步不妥当的行为的话,我们将考虑采取法律手段。”
我只是想在事态严重之前帮助有羽而已。
最后还有杧果布丁啊!Kimiko可没有这个,那里有杏仁豆腐。
蒸芋头包拯救了我。我希望听到温柔的声音,我想要得到温暖的鼓励,于是我就一直吃芋头包。结果,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。渐渐地,谁的声音我都听不进去了,懒得思考,也不愿活动。不久,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闭门不出了。
公寓里的同学们都很担心,可是她们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是在批评我,我甚至都不愿意和她们见面。可她们应该没有想到,这一切的原因是芋头包。就算她们能够猜到,由于她们知道我和芋头包之间的渊源,所以她们应该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芋头包。
然而有一天,即使是芋头包也不能让我再听到什么声音了,我的心里开始空虚起来。为什么?为什么?那个时候,我的心头倏地涌出一种感觉。
我想去死。
就像在你非常困的时候,有一张柔软的床在拉你进去。
就在我马上要被这种想法彻底吞没的时候,我接到了一个电话,一个国际电话。那是妈妈打来的,说她梦见我了。
——你的声音听起来没精神呀,你还好吗?你要好好吃蔬菜哟!
因为担心电话费,真的就只说了这几句,妈妈就挂断了电话。
蔬菜,蔬菜……我打开公寓公用厨房里的冰箱一看,在富美香的地方有胖胖的黄瓜。我想咬一口这饱含水分的蔬菜,于是敲开富美香的房门,问她可否分一点黄瓜给我。她有点吃惊的样子,说好的。
我用刀切掉了黄瓜头,一口咬了下去。黄瓜里的水分在整个口腔中蔓延开来,与此同时,我感觉脑海中的雾气也稍稍散去一些。
在此之前,我在吃芋头包时听到的是什么声音?那是我自己希望能听到的声音,并不是我的身体自然的想法,不是身体发出的声音。那个发自心里的声音正在吞蚀我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