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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就是很奇怪。
房屋要有人居住才有意义,他却只在人不在的时候,才敢靠近房屋。
而就在他每天跟无头苍蝇似的绕着那栋屋子乱转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,某天晚上,他突然地就见到了回来的陆九时,脚步刹在了原地。
那个男人穿着初秋单薄的卫衣,半蹲在家门口给跑跑戴牵引绳。
一边戴着,一边抚摸跑跑的脑袋。
苏洛声不知道陆九时是不是那种会跟宠物对话的类型,但他觉得,那一刻,就算陆九时是沉默的,他的情绪与跑跑也一定是互相传递的。
而当陆九时站起身,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,迎着风转过头来——
苏洛声就如自己预料之中的那样,想都没想就往树后躲了过去,心脏砰砰直跳。
夜色浓重,晚风以松弛的节奏拂过寂静的小径。
他的心脏却一阵一阵紧缩,像是在被一只手肆意地揉捏。
他的喉头干涩极了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
当他探出头去,陆九时和跑跑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远。
那一天,他就站在那里,沉默地看了许久。
……
如今,跑跑也老了。
虽然扑人的模样还是充满活力,但它脸上黑色的毛发明显白了许多。
苏洛声一边应着陆父陆母的招呼走进门去,一边低声问陆九时:“跑跑几岁了?”
陆九时的目光投向在他们脚边哼哧哼哧的跑跑,沉默片刻,说:“到十月份刚好十一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