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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用母族亲眷纨绔,对朝中老臣动辄打罚,今日,更是做出了件荒唐祸事。
——他将镇北侯的世子,下了大狱。
沈确当即心道不好。
镇北侯在边关经营已久,小皇帝这样乱来,十有八九要引起哗变。
沈确今日,就是来求情的。
他与小皇帝没有私交,只是在学堂做过两天先生,先帝晚年多疑,朝中草木皆兵,朝臣结交皇子是重罪,沈家又向来两袖清风,不肯逾越雷池一步,故而虽然有这师生关系,两人也没什么情谊,此次上奏,只是食君之禄,沈确别无他法,不得不来。
——前世的沈确,是这样想的。
今生可不一样了。
他知道小皇帝有多可爱,心有多软,这个时候的江巡,只是个要哄的小孩子。
前是江巡和他坦白,说来三世穿越的事情,沈确这才知道,那个满身戾气的小皇帝,其实是在害怕。
他害怕露怯,害怕被人看轻,就像刺猬竖起尖刺,但只要抱起来哄上几句,就能摊开柔软的小肚子,随便你摸来摸去。
沈确便拍拍衣摆,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,而后一拍膝盖上的雪,提起官袍,拾级而上。
两旁侍卫连忙出手阻拦:“沈大人,这?”
沈确:“劳烦您通传一句,就说我冷的要死了,请陛下可怜一二,放我进去烤烤火吧。”
侍卫们对视一眼,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荒谬。
——啥玩意?
——皇帝可还生着气呢,让他进去烤火?
——这沈大人是跪久了,把脑子冻坏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