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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（第2页）

徐谦然却没有立刻回答。

他震惊地看着韩宁希手机里的协议书，呆坐在沙发上，一动不动。

韩宁希安静地看着他，等了许久，迟迟不见他回答，却也不敢再多问一句。

最后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徐谦然才终于抬起头来，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她说：“想不到，你居然还把它扫描了。”

“所以，原件是被你拿走了吗？”韩宁希小声地问。

徐谦然看着她，忽然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：“原件被我撕掉扔了。”

“你，你为什么……”韩宁希其实有点高兴，可徐谦然的表情又让她有点害怕。

他蹙起了眉，眉间拧成一个川字，瞪着她：“你想干什么？你拿出这个来，想干什么？”他一边说，一边欺近她身边，把她困在沙发一角。

徐谦然生气了。

虽然听得出他在尽量克制自己，不冲她发火，也不大声说话，但她知道，也感觉得出来，他生气了！

她不敢说话，她不敢说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离婚，也不敢说她想问他是不是想离婚，更不敢说，她想知道是不是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，毕竟离婚协议书都签了。

可是，她却不能不说。

“既然，签了离婚协议，我们，是不是已经离婚了？”

她终于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。

如果说之前还觉得可以再拖一段时间，拖到她恢复记忆，或者说拖到两人更亲密一些，她再寻个合适的时机来问；现在却等不及了，因为，她怀孕了。她必须弄清楚，她到底是已婚，还是离异，这关系着她的宝宝，是不是出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中。她都要做母亲了，总不能还稀里糊涂的。

所以，她勇敢地问了，然后也勇敢地看着徐谦然，等待他的回答。

“你死心吧！”

徐谦然似乎更生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