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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分钟后,头发剪完吹干,脑袋变得轻飘飘的,非常不适应。
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换了副模样的自己,一时愣住。
打记事起,从来没这么精神过。
黄毛消失不见,只剩下黑到发亮的粗硬发茬。
清清爽爽的寸头,把一直藏着的好头型勾勒出来,发际线清晰利落,两鬓后方的头发比头顶更短一些。
繁杂装饰去除,相对应的,五官优势无形中放大,变得浓墨重彩。
剑眉凤目,高鼻薄唇,不做表情的时候有点儿狠,唇角一扯,又变成生动的痞坏。
是小姑娘很喜欢的类型。
剪完头发出门,项嘉带着他左拐右拐,来到一个偏僻又昏暗的小巷。
好像长年不见天日似的,两边的砖石上爬满青苔。
“又干嘛?”程晋山嘟哝着,态度已经没刚才那么抗拒。
野狗也有本能,甚至比家犬更敏锐些,懂得分辨好意和恶意的细微区别。
项嘉轻叩暗红色木板隔起来的窗子,等里面有人应声,低低说了句:“刘老板,办证。”
不多时,程晋山坐在阴冷潮湿的屋子里,面前补光灯一开,下意识眯眯眼。
“把拉链拉上,坐直,哎,脑袋往左偏一点儿,好。”精瘦男人指挥着,在对面按下快门。
破破烂烂的电脑主机发出轰鸣,艰难运转,他叼着支烟,几分钟修好证件照,问道:“叫什么名字?”
程晋山隐隐有预感,又不敢相信,声线紧绷:“程晋山。”
不知不觉中,他已经平稳度过变声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