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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腿很长,迁就她的速度,紧紧跟上。
略微拉开点儿距离,两个人都悄悄松了口气。
也是运气好,一路都没碰见租户。
走到门口,项嘉掏出手机,借屏幕光线开锁。
她飞快地瞥了男人一眼,意外地发现他很年轻。
年轻到——令她怀疑到底有没有成年。
头发染成金黄色,是来自城乡结合部的过时杀马特造型,也不知道多久没洗,又油又乱,像鸟窝顶在头上。
骨相生得还不错,眉形锋利,如两柄利刃直逼鬓角,丹凤眼微微上挑,透出天然的戾气与野性,鼻梁高挺,嘴唇单薄。
不像人。
像条胡乱咬人的疯狗。
下巴上一片青青的胡茬,浑身充满难以言喻的气味,像是——
汽油、化工品和劣质材料混合在一起,在封闭的厕所发酵了足足一个星期,酝酿出的致命生化武器。
项嘉又想吐了。
她勉强忍住,刚刚打开房门,便被男人,不,少年,一把抢走手机,推进黑暗之中。
他还算有犯罪意识,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,将门窗反锁,在屋里翻箱倒柜。
整栋楼只有一种户型,面积十二平,勉强算是一室一厅。
客厅的角落兼做厨房,卫生间狭窄得连转身都费劲,卧室只装得下一张一米五的床。
站在门边便可一览全局,毫无隐私可言。
这其中,顶楼因为冬冷夏热,往往最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