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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这柴房霉味熏得脑仁发胀,他也得坐得住。
小鼎转了三圈,心神稳了。
他睁眼,站起身,走到墙角,把散落的柴火一根根捡起来,重新码好。码到一半,发现最底下一根木头有焦痕,像是被火燎过,又被人用水浇灭。
他盯着那痕迹看了两息,没多想,继续码。
然后他把油灯捡起来,倒掉残油,用袖子擦干净灯盏,重新注了半盏新油。火折子划了两下才着,火苗跳了几跳,终于稳住。
光亮照到墙上,他看见一道裂缝,从屋顶斜劈下来,穿过半块破瓦,直通屋外。月光从那缝隙漏进来,一缕,细得像针。
他抬头看了会儿,走过去,把床往里挪了半尺,避开那道光。
做完这些,他回到箱子前,打开,把银簪和书放进去,合上盖子。没再拿出来供着,也没藏。就放在那儿,像所有不会说话的东西一样,等着他回头再看。
他坐回床沿,手搭在膝盖上。
屋外传来巡夜弟子的梆子声,两下,慢悠悠的。远处主殿的灯火已经熄了大半,内门清净,外门却还在动。有人咳嗽,有人翻身,有柴房门吱呀响,像是在应和风声。
他知道,从今晚起,没人会记得他是谁。
老王死了。
王执事只送他到石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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测灵台上的血账,现在只是个传说。
他是杂役三等,凡灵根,没人撑腰,没背景,连块像样的木牌都没有。
可他还在。
他伸手摸了摸胸口,那里贴着试炼令竹简,背面的“三十七”刻痕还在。不是求生的路,是活命的线。他得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