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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叔还要去保安亭守夜,就先走了。
黎寒商没有靠得太近,隔着距离看,发现这个展厅里展示都是一些经过修复后仍留有瑕疵的文物。
她和舅父一样,喜欢历史,也喜欢文物,喜欢还原它们的过程,喜欢它们背后的故事。她最初的大学志愿是做文物修复,但因为练击剑,右手伤到了手腕,不能再长时间用力,也做不了太精细的工作。而修复是绝对不能手抖的,她的手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,但做不了修复师,成了她的一个遗憾。
每一件文物她都看得很仔细,时间过得不知不觉,等她回神已经不早了,正想发个信息问问,江燕君的电话打过来了。
“简简,你还在博物馆吗?”
“嗯,我在展厅。您和刘馆长聊完了吗?”
“我不知道你去了展厅。”江燕君说,“我已经出来了。”
“那您在外面等我一下,我现在出去。”
黎寒商挂了电话,把展厅的灯和门都关好后才离开。外面走廊很亮,不知是谁开的灯,所有照明的灯全都打开了,比刚才大叔带她过来的时候亮堂了许多。
走到那段灯坏了的小路时,黎寒商有点犯难。她恢复视力的时间这么短,就已经不习惯在黑暗里前行了,她现在很怕黑。
她拿出手机照明,只是光线不够亮,走得很慢。后面有声音,是鞋底踩石子的声音,她还未回头,一束明黄色的光铺到了她脚下。她以为是博物馆的其他工作人员,停了下来,想蹭蹭别人的光照,回头时,却发现是贺兰时。
他的手里正提着一盏灯笼。
在博物馆遇到他一点都不意外,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。他应该是刚结束工作,衬衫上还有沾染上的颜料。
黎寒商驻足没动。
贺兰时提着灯,已经走到了她的前面,回头:“不走吗?”
黎寒商犹豫了一下,还是跟上了。
两人一前一后,中间隔了大概可以站三个人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