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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一趟跑完,少说也会有五两黄金到手。随宴先说好事,再说坏事,但钱多也意味着风险高,这一趟怕是凶多吉少。
她语气平和,丝毫不像在谈论自己的生死。
随河担心得都快哭了,大姐,这趟别去好不好我和二姐已经找好要做的生意了,再等些时日就可以进一批货来试试了,你让我们养家好不好
随海没出声,但看神色应该也是这个意思。
随宴唯一不愿谈论的是家里还剩多少钱的事情。她把所有余钱都留下了,随海和随河却还不知道,那几两银子已经是家里仅剩的、所有的钱了。
随宴在心里苦笑,傻妹妹,再等下去,这个家就活不到明年了啊。
所以随宴懒得多说,两月之内我就回来了。我走后,隋海就是大姐,你们都听话,一定要看好这个家,知道么?
多说无益,她也不喜欢把气氛搞得这么生离死别,挎上包袱就走了。
她连去都京都不怕了,还会怕这一路的凶险吗?
自然不会。
瑞城去都京只有水路可走,随宴清楚自己的情况,一路上忍着没出船,她怕自己越看越恶心。
这趟去惜阎罗带了不少人,担心人手不够是一方面,瑞城无镖可跑,大家都想跟着出来分一杯羹也是一部分原因。
随宴晕得满身出冷汗的时候,惜阎罗在船舱里多点了几支蜡烛,又把自己的褥子盖在了随宴身上,然后就这么坐在一旁看着她。
这人晕乎乎的,倒不会爬起来大骂她老烟鬼,于是惜阎罗在随宴旁边叼着烟杆抽了个爽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