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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鹤在床上躺了许久,翻了个身,看见月光从窗外洒进来,照在沈安身上,他的一条大腿伸在被子外面,一条胳膊搂着薄被睡得正着。
他看起来真的挺疲惫的,眼睛里有很明显的红血丝。
估计要不是因此,沈大少爷睡这么硬的地上,应该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吧。
林鹤这么想着嘲讽似的勾了勾嘴角。
第二天沈安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头昏脑胀的,那串催命似的铃声像是一节鞭炮似的在他脑子里炸开。
他痛苦的起身,脑袋上的头发杂乱的支棱着,看见林鹤床头的闹钟上显示,才五点半。
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了句,神经病。
七点半上学,五点半就起,路上走两个小时吗!
林鹤坐起身来,开始穿衣服,然后去那窄小的浴室里去洗漱。
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那种刚醒那种睡眼朦胧的感觉,清醒精神的像是根本不是刚从睡梦中被闹铃吵醒。
林鹤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看见沈安竟然又缩进被子里闷着脑袋睡了。
他眼睛淡淡地从那团地上的凸起上略过去,然后就拿着几本书走了。
林鹤中午没有回来,在学校刷饭卡,他五块钱就可以解决一顿饭。
沈安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才醒来,他半坐起身子,眨巴眨巴眼,开始去扒拉一些吃的。
他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望着那一篮子生鸡蛋,学着林鹤昨晚的样子拧开煤气灶,打了两下,硬是没打着火,却闻到了一股煤气味,吓得他不敢再打了。
于是他只能裹着被子,缩在那里,望着狭小破旧的房子,抿着嘴,最后默默红了眼睛。
其实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是毫无征兆的,比如父亲的电话在最近三个月经常性打不通,自己跟他要钱,以前可以直接到账的,最近却被他经常忘记,就是打过来也比以前少了很多,他还在那里吐槽老头子越来越抠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