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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学过一元二次方程吧,”边城说,“在这种方程里,存在一个求根公式,只要你知道方程的系数,带进求根公式,就能算出方程的解。”
“嗯,”闻笛说,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“一次方程,二次方程,三次方程,四次方程,都是有求根公式的,”边城说,“五次以上就没有了。满足压缩映射条件的一元五次方程当然也没有。”
闻笛一头雾水:“哦。”
“但是,”边城说,“它存在唯一解。”
你不知道这个解在哪里,即使你知道所有系数,也没法用任何固定的公式求出它。但是,你知道它是存在的,它是唯一的,它是茫茫数域里独属于这条孤独曲线的交点。
“幸运的是,”边城说,“我找到它了。”
闻笛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“等等,”闻笛说,“你是在跟我表白吗?”
“不,”边城说,“我是在跟你求婚。”
然后,就在这片雨后的草原上,在逐渐隐没的夕阳里,在一个明亮、一个稍暗的彩虹下,面前的人单膝跪了下来。
他手里拿着一枚简单的戒指,铂金、银色,只有仔细看,才能发现上面刻着科赫雪花的图案。